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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“艺”抗疫丨诗与思的对话系列:黄惠波长诗《假如我是风雨雷电》赏析(3)(四)
2022-01-21 07:37:38 来源:深圳文艺评论 作者:于爱成 【 】 浏览:901次 评论:0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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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节开始,一直到第54节也就是五部分结束,都是如此,呈现一个稳定的结构。到了第六部分,也就是从第55节开始,“我”开始出现了“语无伦次”“手足无措”,整体的“我”又有意地进行分身——“风啊——就是我的故乡/雨啊——就是我的田园/雷啊——就是我的果实/电啊——就是我的炊烟”,这里整体的“我”分身为世界的4个部分、4种表情、4种情感、4种精神。这里的“我”,因此就成为郭沫若《天狗》中“我剥我的皮,/我食我的肉,/我吸我的血,/我啮我的心肝,/我在我神经上飞跑,/我在我脊髓上飞跑,/我在我脑筋上飞跑”那样的“我”,是“我便是我呀!/我的我要爆了!”那样的“我”。奇崛热烈,激情四溢,如雷霆如瀑流,不可遏制,不可阻挡。

 

全篇每节的最后一句,诗人也都设计了一个第二人称“你”,这个“你”的指向很明确,专指“人类”。不过从第10节开始,“你”的出现频率增加,也开始不再只指“人类”,而是有了更多指向。那么,这个第二人称的功能又是什么?相对来讲,第二人称“你”的功能不算复杂,除了指代与风雨雷电对应、对话、倾诉对象的“人类”,另外不多的“你”,偶有指代诗人本人“我”或虚构的吟唱者“我”的对话对象相当于听众或读者的“你”。

 

这样一来,第二人称的“你”,必然与“我”之间形成对话,就形成一种情节转换。“我”与“你”共同在场,功能上来讲,意味着一次次对话的展开,这无疑是颂诗中的“我”对另外一个在场者的直接互动——这也正是颂诗中“我”的戏剧角色。这是一种非常符合现场情境的高妙笔法。当读者或听众听到“你”的时候,会不自觉地形成一种在场感,从而将读者观众卷入颂诗的朗诵或演唱的情景。这就是说,通过这种写法,诗人既形成一种颂诗的内部对话,又形成一种与读者/观众之间的潜在对话。对话是戏剧的本质特征。这样诗歌的戏剧性就出来了,因此,这也是该诗可以表演/演出的一个特点。从另外一个意义上讲,说明了该诗作为颂诗,与人类和民族国家共同体生活方式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意图,这样的诗歌,一定需要朗诵,通过表演(或演出),才能道成肉身,澄明得以敞开,最大可能地进入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。】


作者简介

于爱成,博士、研究员,国家一级作家。现任深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,深圳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,广东省作家协会文学评论委员会副主任,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。出版有《深圳:以小说之名》《新文学与旧传统》《四重变奏》《狂欢季节》《细读:文本内外》等专著,在国家核心期刊发表专业论文多篇。历获第六届、第九届、第十届广东省鲁迅文艺奖等奖项。



Tags:以“艺”抗疫 诗评 诗歌赏析 责任编辑:maste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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